看著你
我們在排戲，你是導演兼第一男主角。明天，戲就要上場了。
我負責場記，有點手忙腳亂，但是不得不佩服你指揮若定的神態。戲正上演，
我們都專注地工作。我可以暫時忘記了你：你帶給我的痛，你帶給我的種種掙扎。
一切就緒，我們等待著旁白的聲音響起。在燈已亮起的這一刻，我們屏息等待著。
僅僅一煞那間，我的眼睛不知該落到何方：斜對角的你，看著誰？我不知道....
思緒又中斷了，戲又開場，我專注地望著你。看著你一顰一笑、時而皺眉、時而開懷
。大夥都說你演技不錯。我不停望著你。
雖然心已經冷了下來，但是對你的身影，我仍眷戀；希望自己能將你看個夠，再
將記憶深深收藏起來。留待風大的時候，我可以遙遙想念。
排戲終了，我倉皇地收拾，起身便走，害怕面對曲終人散之後的凌亂與蒼涼。不
知該如何面對你，害怕你問我：要不要我載你回去？
「當黑夜來臨，你是否記得我？我想起過往一切，是那麼遙遠，又像昨天；」
「當黑夜來臨，我喜歡想著你；有多少滄海桑田，讓每個疲倦，令我思念....沒
有人留住永遠，只有今天，有誰能體會我？」
「一個人往前走，不論是對錯；走過後，不能停留回頭....」
沒有人留住永遠，只有今天，有誰能體會我？我帶著滿滿對你的思念，即使我們
只分離一個小時；我帶著對你滿滿的祝福，以及一點點感傷。
祝福你，希望你今晚好夢，我在夢裡，不會再沈默，我將會給你一個，燦然的微笑。
傷了心
每次見到你，心都是沈重的。也許你不能明白。我也幾乎無法承認，是因為，對
你太深的愛，而面對我倆太遙遠的距離，而感到深深的悲傷....你能想像嗎？我從沒
想到自己會這個樣子。羞於承認因為你，會把自己弄的那麼糟糕....
聖誕前夕，我躲在被窩裡哭泣，然後睡去，等醒來時，發現眼睛腫得沒法見人。
所以我挨到下午才去了團契。練習時，YY 問我：為什麼你的眼睛是腫的？我撒謊的
十分差勁：有嗎？沒有啊！小 K 也看見了，他問的比較婉轉：妳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我一直迴避他關切的眼神，也迴避著你的。
難以對自己承認，我會因為你而把自己搞得這麼糟糕。難以對自己承認，我會這
般的無助，難以對自己承認，因為你我開始沈默，開始覺得周遭的友誼都那麼空虛、
不足。這不是你的錯，我知道！是我....我知道也許你一直在等著我。但我害怕....
你不知道我害怕些什麼....我害怕發現你對我其實只是一種錯覺；我害怕我倆個性上
的矛盾衝突會傷害了彼此；我害怕對你太多的愛，給你沈重的負擔；我害怕我會無法
壓抑自己對你那種可怕的情感....我真的怕....
但我會怎麼做？誰知道呢？一切一都是未知，我會有勇氣的，等有一天，我能夠
克服這一切時....我會....我會不一樣的....
愛不只是一種感覺
我還在乎你，還愛你嗎？自從元旦至今，過了好些天心裡沒有你的日子。如果說
愛只是一種感覺的話，那麼你在我心裡根本沒有份量。
當然，我知道愛，絕不是一種感覺。那是一種決心，是一種願意去付出的力量在
支撐著愛，用愛守候著對方，即使兩人分隔遙遠。因為愛，所以需要，需要你好好的
活著，需要知道你健康安然無恙。
我承認我對你，沒有到這樣的境界。我的愛是自私的，當我一想到自己花這麼多
時間來想你，來期待未來，而你卻可能完完全全沒有想到我，這樣假想中的差距令我
受不了，於是我帶著痛苦、帶著不平的怨意來愛你，直到自己受不了。
我不會忘記去年的聖誕夜前夕，以及聖誕夜，我痛哭著入睡，心裡極其悲哀，不
知道該怎麼止住淚水，一直、一直不停的哭著，心中充滿無力。以致於兩天早上起床
時，眼睛都腫得不能見人。
現在想想，恍如隔世。然而....距離去年聖誕夜，也不過十五天。現在的我心中
不再牽掛著你，只有在看見你的時候，會習慣性偷偷追著你的身影。心中許多的不確
定，不再有感覺，連感傷失望都消失了，只剩麻木。
我真的不認識自己了....c！我只能喊你的名字，希望讓自己還記得那份依戀你的
感覺，我真的，真的不認識我自己。我很害怕，當以後我們在一起之後，我會變成一
個脾氣古怪難伺候的人，我害怕傷害你，以我現在不成熟的個性，這樣的可能性真大。
親愛的 c，我能說什麼？我能再相信些什麼？若不是某種奇特的愛與力量，我無
法愛你。知道自己的有限與多變，是種天性。昨天，網路上有個弟兄，是 roxanne 的
學長，追著要約我出來吃飯，要把他宿舍電話給我，我雖然口中埋怨這人好奇怪、好
輕浮，但心中不禁喜孜孜的得意不勝。今天，還留意著看看線上有沒有他的身影。
我能說我愛你嗎？我拿什麼來說服自己？
這一次，我看見你的眼神變了。你對我似乎有更多的眷戀，我不知道為什麼....
在你眼中我似乎發著光芒。你喜歡靜靜地看著我，當我坐在你身旁時，我可以感受到
你的緊張。我變得美麗了嗎？我變得更有吸引力了嗎？我真的不懂。似乎，你開始真
正的在意了我，不再是因為我的條件，因為其他因素，似乎，你真正的開始被我吸引
。我極其冷靜的想這一切，冷靜一如旁觀者，至於為什麼變化？我無意去明白，彷彿
這些改變在我心裡引不起任何激盪？
只有在這一連串近乎自省的過程中，我開始覺察到，我還是在乎你。這樣的發現
令我心安。
感覺有點悲哀。這段日子裡，在網路上一直有人當我男友的替代品，傾聽我的心
事， 先是 JimmyHuang，再是 Paris，然後 EElee，緊接著是現在的 a....，我需要
他們，花大量時間在網路上跟他們談話，告訴他們我的心事，包括對你的矛盾情感。
他們成為我心靈的無形支柱，對我當時極其重要，然而我還是固執地（或自欺地）告
訴自己心裡只有你。多麼荒謬？
寫給你的每封信中，我把你當作最知己，也是世上唯一的知己。
但這是否永遠是一個美麗的幻想？
待續……
本文作者為基督徒姊妹
【舊日書簡】系列 9-7／看著你•傷了心•愛不只是一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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