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个功利主义者,也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以为,只有「弱者」才需要上帝。直到我的妻子病入膏肓,失去了记忆、智力、技能,不会讲话,群医束手无策,我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时,我才发现,原来每个人都有软弱的地方,都需要上帝的帮助。
我的妻子丁玲虹原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她曾受邀参加一九九八年与二○○三年的亚太经合会(APEC),担任讲师,与各国代表分享如何协助创业,解决失业问题。
铃虹从小就跟随她的祖母吃斋念佛,祖母过世火化之后,烧出一堆骨结晶,就是俗称的「舍利子」。铃虹认为这是她最敬爱的祖母的一部份,遂带了一些回家,还去「请」了一个舍利塔,将西藏红花和舍利子放在一起,装于塔中供养。每天清晨必供上三杯清水,持咒念经;每晚则对著舍利子打坐念咒。想不到,铃虹的健康竟是愈拜愈差,晚上睡不著觉,白天则是精神恍惚,看东西没办法聚焦,走路时常无缘无故摔倒,看了医生、换了新的眼镜,还是没有用。
虽然铃虹的健康日渐走下坡,但她还是强忍著身体的不适,四处奔波演讲,宣扬她的解决失业方案。想不到,就在这段期间,她的公司竟遭亲信掏空,甚至反过来控告她。铃虹一向为人厚道,这下子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连我也常常责怪她:「好日子不过,解决甚么失业!花大把的财产,连我都拖下水!怎么经营的,搞成这步田地……」
有一天,我陪铃虹到台北谈一笔卅二亿元的贷款,结果没谈成,她当场傻住,说不出话来,我几乎是搀扶著她一路回到台中。回到家中,我看她一脸惊惶,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睡也睡不著,赶紧带她去看医生,医生安排她做脑部电脑断层扫瞄,检查不出任何异状,验血也都正常。出院后,铃虹的瞳孔失去了亮光,连我都不认得了。我对著她念诵一位日本高僧传给我的真言,毫无作用;我拿起黑桃木制的关公来拜,依然不见起色。
最后,我转头问基督徒的儿子:「接下来该怎么办?」儿子说:「握住妈咪的手祷告!」我果真握住铃虹的手祷告:「上帝啊,求您亲自医治铃虹的病,不要让她的心门关上。求你看顾她……」我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祷告,不晓得过了多久,有一天早晨,她竟然又认得我了!一向英雄气概的我,此时早已泪如雨下。
铃虹清醒之后,居然要求我带她到教会,她要参加查经班。为了照顾她,我只好陪著她一起上教会,参加查经班和星期日的礼拜。
有一天,铃虹的医生告诉我:「这张单子你拿去替你太太申请重症卡,可以省医药费……」我问为甚么?医生说:「她这种病不会很快好,先吃两三年的药看看,也许不会好!」听了真是凉脊。
我不能让医生判死刑,我回想祷告有功效,就继续为铃虹祷告。每天清晨五点半到六点半,我就带著铃虹到礼拜堂,跪在十字架前祷告,这样持续了一百八十天。为了改善铃虹的失语症,我每天花两个小时陪她读圣经,我读一节,她读一节,四十天就把整本圣经读过一遍。渐渐地,我看见铃虹的脸上又恢复了光彩,甚至会拿起化妆品打扮了。
藉著晨祷和读圣经,上帝治愈了铃虹的失语、失智和失忆,也让我这桀骜不驯的人体验到他奇妙的大能,心甘情愿俯伏跪拜于他的脚前。过去的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罪人」,直到圣经提醒我,要把公义放在心里,我才赫然发现,其实自己以前起心动念都是想和别人竞争,不择手段想赢过别人。过去我将生命重心都放在事业上,以为靠著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撑起一片天,结果反倒被工作与金钱挟制,牺牲了宝贵的家庭生活与心灵健康。然而,上帝早已藉由耶稣基督的牺牲,赦免了我的过错,并以他信实的慈爱引导我,帮助我过良善的生活。因此,成为基督徒之后,我们就将家里所供奉的神明、偶像,包括「舍利子」都一尽除去,因为这些事物并不能帮助我们领受上帝的爱,只会诱使我们远离造物主上帝。我们不应该在生命的源头之外寻求生命,那只是死路一条。造物主上帝早已将生命的真理,藉由圣经以及他所创造的大自然,明明白白地启示给世人了。我们若能将上帝的话语刻在心版上,实在比戴任何昂贵的佛珠还要有帮助。
如今的我仍然努力工作,但有烦扰的时候都可以交托给上帝,请求他的帮助,还有教会弟兄姊妹的倾听与分享,为我分忧解劳。这一切的恩典,都不是我努力挣来的,而是上帝白白赐给我的,我只有怀著感恩的心情接受,并与更多的人分享这丰盛的恩典,使自己成为别人的帮助,成为他人蒙福的管道。
转载自《耕心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