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一则这样的故事 - 有位雕匠,正辛勤地凿开一巨大的大理石块,一个小孩路过,好奇瞪视著四散的碎石,完全不明白这雕匠在做甚么。数周后,这孩子又经过雕匠的工作间,他大吃一惊,看到在大理石原先的位置上,蹲伏著一头高大威猛的石狮子。那小孩兴奋地跑到雕匠面前,对他说:「先生,请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在大理石里面有一头狮子呢?」
最近,看到孩子在玩一种建构式的玩具,我热心地照著说明书,一步步帮孩子完成了飞机、恐龙等模型。过了几天,我下班回家,孩子很得意地拉我进屋,桌上赫然摆著一架精巧的太空船,而且是说明书上未曾示范的。再过一两天,说明书上所没有的大炮、房子、停车场就不断地出现在我眼前……。
有人说,艺术创作其实是一种洞悉与解放的工作。在一块不起眼的大理石中,米开朗基罗看见充满信心、正准备向巨人歌利亚掷出致命一击的少年大卫。而在另一块实无甚特殊的木头内,朱铭则看见正打出一记精妙太极拳招的中国武者。甚者,连从未受过艺术训练的孩子,也能够若有所悟地从无秩序的积木中,洞悉出形体的奥秘。不仅艺术创作需要这种能力,面对诡谲多变的人生、晦暗难明的生命,我们岂不更需要一种指引,带领我们穿透那一层层加诸在生命上的草木土石,释放出我们内蕴的光华吗?
基督信仰最吸引人的,正是这种不断从晦暗转为通透的生命改变。因著心灵的眼睛被开启,我们得见,生命中所有的时刻,即使是最痛苦、最黑暗的时刻,也绝不是毫无意义的荒谬命运,反而是从厚厚石缝中透出的一丝生命之光,呼唤我们去进入、去探掘造物主原本赋予我们的人生本相。
更可贵的是,这种生命改变,并不是少数属灵大师才能拥有的。圣经上说:「凡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你们开门」,只要在上帝面前虚心敞开自己,雕匠自会一斧一凿地动工,直到我们成为他心目中应有的样式。洞悉生命,并寻求改变,这个世界需要这样的人,但愿你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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